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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分明就是前世他第一次见到荧时,对方所穿的那身裙摆如薄纱般的短裙,在起微风时会比盛放的昙花更美。
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,荧的身影缓缓停下,只是缓缓地回过头,用那双空洞的暗金色美眸看了他一眼,毫不掩饰那其中的厌恶与丝丝恐惧,还有几分眷恋。
祸斗的步伐渐渐变慢,最后停在了距离对方大概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,却像是隔着天堑,有着再不能及的隔阂。
“荧,我可以向你道歉……”
他的眼里转悠着泪花,抿着唇浑身颤抖,缓缓向荧伸出手,已经像在哀求。
直觉告诉他,如果他这一次放任荧离开,那他从今往后就都再也无法踏足深渊殿堂,也无法再去寻求前世的救赎。
更无法,去挽救那尘封的眷恋与温柔。
“……不可以。”
荧的声音很轻,像是最纯粹的宝石碎在了风里,每一处碎裂的晶莹都被阳光染上了最瑰丽的色彩,悬空停滞了一霎。
她想用初见的模样,来回应此世与对方的诀别,那头金色的长发却挥不下剪子去裁短,如同她的心灵无法复原模样那般。
她别过头,漫不经心的口吻比尖刀还要彻骨,让祸斗钴蓝色的眼眸中拥有的所有希冀全都落空,像美梦跌碎。
“我永远,都不会原谅你的……”
她远去的身影并没有为他再度停下,也已经不再允许他跟上去。
“永远,都不会。”
哪怕他们曾经拥有过彼此,也已经再也寻不回来了,也再也得不到彼此了。
这一刻,世界像是倒悬般晃荡。
祸斗的身影像是如遭雷击般剧烈地猛颤了一下,手中最珍爱的狐狸面具亦是轻轻落在了地上,再握不紧。
幼小的身形终于向着一旁倒下,双耳都在悲鸣着让他拒绝这个世界的一切声音,唯有荧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远去。
那些悲鸣,像是她曾经哭泣的声音。
像是流沙般,拖着他让他永远都做不成美梦,甚至再也无法入眠般痛彻。
他似乎听见了自己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那般,这次荧给他带来的刺激与伤痕,已经远远超过了先前她所有不理智的报复,那是最深最重的惩罚。
“唔……呜呜……”
他痛苦地挣扎着想要坐起,继而看着地上那鲜艳无比的血花,那是他的口鼻此刻正无声淌落的伤痕。
他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变得无比黯淡,若是此刻他拥有神之眼的话,也大概会直接熄灭吧,他的内心是如此告诉他的。
「为什么……不追上去呢?」
祸斗自问着,双眼渐渐看不见光。
「……因为,我已经不能再去伤害她了,再走进一步,都不能了」
他的思绪自答着,最后模糊的那一刻,分明就看见了荧的脸庞上淌落的泪滴,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他早就记不清的那时。
对方在他面前第一次哭,他第一次赢了,也是永远地失败了那一刻,一切的亏欠都在清算着,刺破了他的心脏。
「明明,我的一切才终于被璃月接受了,原来就连挽回,都已经是个故事了么」
他想着,记起了好多失望与过往。
她曾经追逐着光芒飞翔。
可锁链冰冷的声响,锈蚀了残旧的窗。
透进的那些残忍的阳光,却照不到角落的冰冷里她拼命伸手的绝望!
如今,残破的翅膀
却满载着悲伤。
她已经坠落在迷茫……
眼睛,目视前方。
一席素妆,面无表情,独自流浪。
为什么,他知道得那么晚呢?
“不行……”
祸斗攥住了地上的狐狸面具,咬着牙将它戴到了脸上,颤抖着身躯缓缓站起,钴蓝色的眼眸已经开始涣散神智。
前世的心伤,是一种磨损,而他前世却并未有可以用于磨损的心脏,根本没有所谓的温暖可以失去,偏偏是此世不同。
他迈出第一步,左手被一道刀光划过,无声地落在地上,在血泊中滚落着,手腕上的红绳被血液浸透。
那胡家大院中的女孩从美梦中惊醒,惶恐不安地左顾右盼,眼泪止不住地流,向着大院外爬也似地赶赴,从梅花树上找到了那根长杖,向着门外拼命奔跑。
第二步便又是一刀,右手也翻飞在了半空,在一片血雨中砸落在地,涂抹出了怎样的色泽,无人知晓。
那奥藏山上的仙鹤从府邸中蓦然大惊,扑打着翅膀便拼命地向着璃月港的位置飞出,背上亦是坐着一个发色如雪,眼眸中杀意浓郁的少女正在解开红绳。
直至最后,轻策庄。
那暴怒的岩王帝君睁开了那双金黄色的眼眸,这璃月境内的山石,似乎都无声颤抖了数分。
此刻。
祸斗的狐狸